做傻事的才是傻瓜—阿甘正传
电影《阿甘正传》改编自温斯顿·格鲁姆的1986年出版的同名长篇小说。和小说作者意图利用傻瓜阿甘的成功,来讽刺美国社会的荒诞不经不同,改编成电影的《阿甘正传》,在现代人眼中,已经很难体会到小说作者曾经赋予的时代烙印,成为了一部寻找生命意义的励志影片。
《阿甘正传》讲述了先天智障的福瑞斯特·甘经历种种嘲笑和攻击,却因自己行为导致的一次次惊喜,在多个领域成为“成功”代名词的励志故事。这部电影,一举揽获了六项奥斯卡大奖。
美国著名导演罗伯特·奥特森曾经说:“电影制作是一个经历多种人生的机会。”
影片中阿甘傻人有傻福的幸运、珍妮原生家庭导致的悲剧、邓·泰勒重新找回真实自我的勇气,以及阿甘母亲自我牺牲的大爱,都为我们的人生注入了更宽广的维度。
就是这些不断在我们头脑中增加的维度,让我们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更真切的感受。
阿甘的成功,离不开母亲灯塔似得指路,也离不开珍妮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他沉迷于自我世界的善良、执着带来的回报。
对命运而言,阿甘是不幸的,先天智商不足和背部弯曲,引来了同龄人的嘲笑和欺负。
可是,阿甘有着一个伟大的母亲,她一直坚持让阿甘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读正常人的学校,用智慧的语言讲出可以让阿甘明白的道理。
就像阿甘自己说的:“妈妈总有办法让我明白她的意思。”
对生活而言,珍妮是不幸的,生活在父亲暴虐的阴影下,渴望逃脱却充满无力感。
当阿甘和珍妮初次相遇在校车上,珍妮对于同样遭遇命运背叛的阿甘,怀有强烈的同理心,两个人成了患难相交的好朋友。
不同的是,对于命运,阿甘和珍妮的解读完全不同。在阿甘的眼里,一切语言都是被简化的字面意义。
当他被人欺负,珍妮让他跑的时候,他养成了跑的习惯,却从没有思考为什么要跑;当他被总统问到中弹的地方时,他可以当着记者和总统,直接脱下裤子。他从未想过为什么奔跑,也不考虑跑带来的意义。
在阿甘的眼里,世界是简单、透明的,是非黑白,一目了然。
可是,生活对与珍妮,对于一个聪明人而言,能够穿透表面,直刺心底,语言和行为都有着更深的背后意义。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M.Ehresnsaft,通过对540名孩子和母亲为期20年的调查研究发现:幼年时曾被人虐待、殴打或性侵犯者,长大成人后容易有行为上的问题。
从小遭受父亲殴打和性侵的珍妮,虽然在阿甘的陪伴下,度过了青少年时期,但心理阴影到死也没有消除。
摆脱父亲控制后,珍妮在自己的心理阴影中挣扎,她居无定所、吸毒、随意和人发生关系,却惟独不敢正视阿甘对自己的爱。
依恋理论认为,体验到父母的爱、与父母建立安全关系的婴儿,在长大之后,会形成一个有助于安全、信任关系的无意识心理作用模型。
模型将依恋关系分成了三种:安全型依恋、回避型依恋、不安全依恋。回避型依恋的成年人,很少会投入到亲密关系,而是倾向于摆脱这种关系,也更容易涉足没有爱情、只有性的关系中。
珍妮深爱阿甘,每次面对阿甘的表白,却总会陷入焦虑,然后逃离。小时候的经历,让她潜意识学会保护自己,逃避爱情,就可以逃避伤害。
珍妮和阿甘,两个人都在奔跑。珍妮一直逃跑,阿甘一直去追,两个人的命运交叉,紧紧拧在一起。
(1)阿甘
米兰·昆德拉曾经写道:“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步正走向我们选择的终点。”
在影片开头,一片羽毛随风飘下,落在了阿甘的脚下,阿甘将它捡起,加在了自己的书中。
对阿甘而言,这是一个没有经过思考的自然举动。这种不经意的举动,却是阿甘一路走向成功最可贵的闪光点。
影片最后,阿甘在珍妮的墓前自言自语:“妈妈和丹中尉对命运有着不同的理解。我不知道是否我们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运,还是我们的生命中只有偶然,像在风中飘,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但我想,也许两者都有吧,也许两者都同时发生着。”
如果要追寻阿甘从什么时候迈出偶然的那一步,走向不可逃避的终点,我想应该是在珍妮让他“跑”的时候。
为了不被别人欺负,阿甘听从珍妮的话开始奔跑。他没有想过奔跑的意义,却摆脱了脚支架;一路跑进了大学橄榄球队,拿到毕业证书,获得总统的接见;因为奔跑,他收到征兵处的邀请,结识了布巴和丹中尉;从没想过得到勋章的他,因为来回奔跑拯救队友获得了自由勋章;为了完成对布巴的承诺买下捕虾船,却不经意成为了百万富翁。
当阿甘最后一次奔跑,这个对他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却不经意帮助别人找到了意义和价值,在返回家的路上,也收到了他梦寐以求珍妮的来信。
“奔跑”串联起阿甘的一生,就像原子之间连锁反应,相互之间的撞击充满着偶然性,终点却是必然的能量爆炸。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奇迹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偶然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2)珍妮
《红楼梦》中,有一句揭示王熙凤命运的话: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珍妮的悲剧,看似是因为她太聪明,太想成为一名歌手,心理动机却只是因为想逃避。
对珍妮而言,那栋曾经困住她的房子始终都在,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在漂泊中寻找一丝丝安全感,也在漂泊中逃避自由,就像一只牵着线的风筝。
她选择在混乱的关系和吸毒中忘掉过去,也曾想过自杀来结束生命,却没有勇气。
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回到家乡,怀上阿甘的孩子,然后匆匆逃离。
对她而言,孩子就像另一个爱着自己的阿甘,从来不会伤害自己。
而当自己身患绝症,阿甘仍然选择和自己结婚的时候,珍妮才意识到这份爱的无私和包容,一句“我爱你”回应了自己无法忍受的爱。
阿甘的爱,也终于推翻了一直留在她心底的那座房子。
黄奕在参加《星空演讲》时,讲述了自己的童年故事,作为一名留守儿童,父母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象征符号。
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让黄奕开始反思儿时的经历,重新接受那个曾经受到伤害、不完整的自己。
和解的目的,不是为了放过别人,而是为了放过自己,重塑支离破碎自我,重新启程。
就像电影里的那句话:要往前走,就要忘掉过去。
(3)邓·泰勒中尉
和阿甘的生命产生重要联系的两个人,除了珍妮,就是邓·泰勒中尉。
邓·泰勒中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时代产物,他的祖祖辈辈都在战场战死,荣誉对他而言,比生命更重要。
斯宾诺莎说:“骄傲的人必然嫉妒,他对于那最以德性受人称赞的人便怀忌恨。
越南战场让他失去了双腿,退役之后,终日以酒度日。当他看到阿甘获得国会荣誉勋章,频繁接受采访,骄傲、偏执的他充满了嫉妒。
可是,想到阿甘战场上的救命之恩,让他产生了一种矛盾的情感。
对骄傲的邓·泰勒中尉来说,最根本的问题是自我价值的否定。正如罗马帝国哲学家普鲁塔克所说:“衡量人生的标准是看其是否有意义,而不是看其有多长。”
他没有在战场上,像先辈一样用牺牲证明自己的价值,失去双腿后,只能沉迷于酒色之中。
当阿甘为了承诺买了一艘捕虾船,并邀请他一起参加的时候,他慢慢找回了自己的价值。
有些时候,我们背负着太多的期望和责任,这些来自外界的期许、家族的荣誉,阻碍了我们的自由选择,限制了我们的生命力。
跳出他们,我们就能找到更多可能性。我们每个人都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而不是别人期望我们活出的样子。
我很喜欢《战争与和平》里的一句话:“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
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我们时常会因为和别人的不一样遭受嘲笑和攻击,我们无法控制别人的嘴,就像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也无法抹掉过去。
我们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不做傻事,对自己的行为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通向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幸福的定义也有千万种,活出别人羡慕的样子是成功,活出真实的自我才是真正的幸福。
记住: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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