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女孩。说起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着实有些复杂。
我从小就知道,父亲张大山并不疼我。因为我属猪,父亲属虎,按照村里算命先生的说法,我们是属相相克的,所以父亲为了避免伤害,就故意和我保持距离。我记得,妈妈告诉我,在我满月的时候,父亲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更没有抱过我。我听了,心里难免有些伤感。
相比之下,父亲对我的妹妹张小雨就亲昵多了。小雨是在我三岁那年出生的,她属牛,和父亲的属相很合。我记得小雨刚出生时,父亲抱着她乐呵呵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从那时起,父亲就格外照顾和疼爱小雨,经常逗她笑,逗她玩。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这样的偏见一直延续到我上高中。我虽然成绩优异,但父亲从不夸奖我。他只有在小雨考了高分时,才会笑着说她聪明好学。我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算命先生的话,使父亲对我保持距离。但身为女儿,我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落寞。
直到有一天,我离家进城念高中,父母突然出现在我的学校。那是我离家一个月后,他们不辞辛苦坐了5个小时的长途车,只为见我一面。当我走出宿舍,看到父母站在校门前时,我激动得快要呜咽出声。原来,他们也是非常想念我的。
那晚,我让父亲住进了我的宿舍。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他在家里种地的点点滴滴。我第一次感觉父亲是那么亲近,他眼里透着说不出的激动与欣喜。临走时,他用力拥抱了我,我看见他红着眼眶,忍住了不掉泪。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就在我对父亲的看法改观之际,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了。父亲从树上摔下,情况危急!我赶紧请了假,日夜兼程赶回家。匆忙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被送进了ICU,生命垂危。
父亲躺在病床上,满身是管,双目紧闭,氧气罩覆在脸上。医生试着给他输液,但针头无法插入血管。我哀求医生一定要设法救治,可医生只是皱着眉头,表示实在无能为力。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护士长走了过来,她轻声安慰我,说她会尽力帮父亲输液。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在父亲手背上找经络,终于成功地插入了针头,液体开始缓缓流入父亲虚弱的身体。我如释重负,開心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经过医生和护士细心治疗,父亲的情况终于渐渐好转,苏醒过来。出院后,他又开始忙碌地劳作,似乎把生死边缘的经历抛到了九霄云外。每天破晓时他就起床干农活,到了深夜还要打水浇地,简直形影不离。我再三劝他老了应该休息,可他强调如果不工作就活不下去。我明白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但仍然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爸,你身体刚刚好转,不能操劳太多。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挣钱养家不成问题。”我劝他。
“不行,这是老头子的事,孩子不要插手。”父亲态度坚决。
我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时刻注意着父亲的身体状况。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过上悠闲的退休生活,可他就是舍不得放下自己辛苦耕种的每一寸土地。
如今我出社会工作多年,事业有成,convolve购了房子供父母居住。我时常思念着家乡的父母,盼望着有一天能回到他们身边,给他们无微不至的照料。我会再次请求父亲放下农活,和母亲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总的来说,父亲和我之间曾有过误会,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最终战胜了一切。我衷心感谢父亲对我的爱护之情,并会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他的养育之恩。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这就是我今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