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交响曲》的斗争主题原是启蒙运动时期悲剧的典型。 在古典悲剧和与它紧相联系的格鲁克的音乐剧中, 人同命运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但是严厉残酷的命运形象却常被描写为不可避免的, 而人的胜利往往又是由于外界的力量而突然发生。 贝多芬改革这个传统的主题,加以新的处理,使人的意志付诸行动; 在他的交响曲中,人的胜利是同命运的暴力进行殊死的斗争得来的。 他的《第五交响曲》揭示了人在生活中遇到的失败和胜利、 痛苦和欢乐,说明生活的道路是艰难曲折和满布荆棘的, 但是对社会负有的崇高责任感,使人格外奋不顾身去建立功勋。 英雄扯断束缚着他的锁链,点燃自由的火炬, 朝着欢乐和幸福的目标胜利前进。从黑暗到光明, 通过斗争走向胜利,这就是《第五交响曲》 的戏剧性冲突的整个发展历程。因此, 贝多芬的这部作品实际上是一部名符其实的“斗争和胜利的交响曲” 。 为了体现这部交响曲内容的重大意义和深度, 贝多芬采用了很多新的手法。 这部作品的四个乐章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其中乐章与乐章之间的联系,不仅在于戏剧性发展的进程, 而且还在于一个特定的“主导动机”——作为整部交响曲的“核心” 的动机。 这个动机,贝多芬曾经说过:“命运就是这样敲门的”。 他的这个说法,不妨这样理解:生活中的矛盾、障碍和苦难, 可以作为命运的象征,但是一个人应该使命运顺从他自己的意志, 他应该成为生活和命运的主人,而不是听天由命。 他曾在书信上明确写着:“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的《 第五交响曲》同样反映他的这个主导思想。这个“命运的动机” 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各个乐章中反复出现,它的音响有时阴暗凶险, 有时欢愉和神气,有时倔强而紧张,有时则悲戚和低沉, 有如模糊的回忆一般。在第一乐章中,这动机是第一主题的骨架, 又是第二主题低音部的伴奏,同时还是结尾段的基础。一句话, 它的节奏型贯串着整个乐章,支配着整个乐章神速的发展。 第一乐章从这一主题开始,展示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斗争画面: 主题开始时,强调表明紧张的悲剧性因素,它的音响顽强、威严, 甚至凶险;它那鲜明的力度对比、紧张的和声、活跃的进行, 造成了一种惊慌不安的情绪。 这一主题在它最初的呈示中相继掀起两次浪潮, 而且一次比一次紧张,当法国号用大调奏出这个动机的一种变体时, 情绪才有所转换。紧接着出现的第二主题是一支歌唱性的抒情旋律, 这是安谧和温暖的形象。但是这样安宁的场面并不长久, 命运的动机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躲在第二主题的低声部。 逐渐地这命运动机又表现得越来越执拗、坚决, 它甚至使第二主题的进程也开始带有激动不安的色彩。 但是当音乐的紧张度达到极限的时刻,突然出现新的转折, 一支洋洋自得的旋律,虽然也贯串着命运的动机, 但它是英雄气概形象第一次短暂的显露,它在大调明朗的气氛中, 以果断、欢愉和热烈的音响结束了这奏鸣曲形式的呈示部。 在非常富于表现力的两小节休止后,乐章的发展部开始了, 音乐立即又回到第一主题那种阴暗和不安的音调中来。 这命运动机开始时夺居了首要地位,它无休止地反复, 调性不安定地转换,力度明显地增涨,说明命运的动机正处于攻势, 非常活跃。但它还是没有能够完全站稳脚跟,随后出现的第二主题, 像号角齐鸣那样鲜明有力,同前者争相抗衡; 原来十分活跃的那些八分音符的节奏进行, 逐渐地给一系列二分音符的和弦刹住了;音响从最强 变成最轻,这时候调性和音区的频繁变换, 音调的低抑和不稳定,反映出动摇、怀疑和焦急等待的心情, 好像命运的黑暗势力衰退了,陷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之中。突然“ 敲门的动机”又勇猛地闯进来了,它以乐队全奏的方式, 减七和弦的和声,一直保持最强的音响 和动机本身的不断反复,掀起了一次大爆发, 形成了发展部的戏剧性高潮,并直接进入奏鸣曲形式的再现部。 再现部中,重又回到先前的斗争场面——命运主题的急剧发展, 一度为双簧管独奏的一段缓慢而悲戚的曲调 突然打断,随后它立即恢复激动不安的情绪奔腾, 它想主宰一切的意志也增强了。只是当大调的第二主题昂然出现时, 乌云又逐渐消失,欢愉、明朗的英雄性因素又出现了。不过, 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并没有结束, 这种斗争在相当扩展的尾声中反而愈演愈烈, 形成了全乐章的最高潮——有时候凶恶的命运动机占了上风, 有时候英雄性的进行曲式主题发出高傲而威严的音响, 好像要把命运动机赶走。但是,命运的黑暗势力还是相当强大, 这凶兆的主题暂时取胜了,它用敲门动机的强烈音响结束这一乐章。 当然,斗争还没有真正结束,在这场激烈而残酷的斗争中, 英雄锻炼了自己的意志,坚定了自己的斗争信念, 可是通向胜利的道路还很长远,还要经历艰巨的斗争
命运第一乐章2000字感悟怎么写出来
2024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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