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教授禅宗法门,是以定慧为本。定慧是一体的,这个“一”就是本性。当下见性,当下就是在禅定之中,当下就有无上智慧。
禅定并不需要局限于打坐的形式,而是可以在时时刻刻去修行的。如果觉得修禅,是需要通过刻苦长久地打坐,才能够进入甚深的境界,才能够生出无上的智慧,这是错误的看法。修禅,只在当下。当下心无所住,就已经是禅定的状态,自然能够生出无穷的智慧。
这样也可以从定与慧这两个角度来看是否有见性。定是禅定,不会被动乱的相所干扰,如果心在动乱的相上面,说明并非是见性的状态。慧是智慧,不会有愚痴的情况,如果当下仍被问题所困,说明并非是见性的状态。
惠能用灯光来比喻定慧的关系。有灯自然会生出光,有光说明就有源头,灯是体光是用,虽然灯与光名称不同,但是统一的。定与慧也是这样,在定的状态就一定有慧,有慧就说明一定在定中。而惠能所教的法门,就是让定和慧统一在本性中。直见本性,自然在禅定,自然有智慧。
一行三昧,是不管在行住坐卧的情况,都能够是在正定的状态,是能够有觉知实相的智慧。《净名经》就说,直心是道场,直心是净土。真正的道场,就是不管什么地方,在当下直见本心,本心就是真正的净土。修行禅宗的法门,是要在本心的觉照中为人处世,这样不管是念头、言语和行为都是相一致的,而且源头都是本心。
对此,惠能说了一种常见的错误,是觉得需要常坐不动,心念不起,以此来修禅。但这样子就好像是一个无情的人,对任何人事都没有情感,这是错误的。
“道”应该是流通的状态,心也不应该停滞执住。真正的修禅,是用本心来觉照一切的运动,而这个本心原本就是清净安定的。正确的修行,是用本心来觉照,这样对于各种的人事会自然地生出智慧,告诉我们要如何来作为,却又不会有所执着。
要如何来修行禅宗的法门呢?接下来惠能在《坛经》的定慧品中有具体地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