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红烛悲剧性命运的疑虑也是诗人写的吗

2025年01月13日 阅读 (50)

抗战胜利后,是战是和,始终是个问题。国民党想一党专政,美国那时的全球战略还不成熟,对貌似一家独大的国民党不乏疑虑,担心东方出现下一个日本。

当时,第三方民主力量具有极高声望,尤其是那些有欧美留学背景的大学者,几乎决定人心向背。恰恰此时发生了李公朴、闻一多刺杀案。许多年后,有学者反思:

“在政治斗争史上,闻一多之死是一个里程碑。这种不利的影响,不下于金圆券的发行与失败。”

对红烛悲剧性命运的疑虑也是诗人写的吗(1)

1946年春夏之交,昆明大街上突然贴满了触目惊心的标语:“李公朴携带巨款来昆明,密谋暴动”、“民盟组织暗杀公司,董事长是闻一多”……

苗头直指刚刚发动《呼吁和平宣言》万人签名运动的闻李二人,恐怖气氛开始浓重。7月11日晚7时,刚刚走出电影院的李公朴在街头遭到枪击,当场死亡。在追悼会上,闻一多即席演讲:

“今天,在这里有特务没有?你们站出来,你是个好汉的话,有理由站出来讲!民主是杀不死的!”

想想真是疯狂,就在当天晚上,48岁的闻一多在家门口也被乱枪打死。这下子,事情可算闹大了。如果说李只算政治活动家,闻可是联大教授、著名留美诗人,海内外一派哗然。

对红烛悲剧性命运的疑虑也是诗人写的吗(2)

朱自清、胡适、李济、梁思成、傅斯年等纷纷表态,沈从文表示,这“象征着国家明日更大的不幸”,梁漱溟、马寅初呼吁等待第三颗子弹。全国学生都走上了街头,周恩来声称李闻惨案“严重性不亚于内战”。

见马歇尔都提出了严重抗议,蒋介石也急了,任何有点政治常识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啊! 鉴于戴笠刚死,马上让毛人凤彻查,确认是云南警备司令部特务干的,便下令枪毙了两人,然而,美援终究是被搁浅了。

1899 年11 月24日,他生于湖北黄冈市浠水县闻家铺,谱名家晔,原名多,字友三。父亲闻廷政秀才出身,作风新派。闻多6岁私塾,11岁入武昌读师范附小。

对红烛悲剧性命运的疑虑也是诗人写的吗(3)

黄冈人确实能考试,或者真聪明,13岁时,他以湖北省备取第一名,考上清华预备学校。到了北京复试,获全体正取第二名。在清华,他一待就是10年。

由于报考名字叫闻多,同学们都叫他“Widow”,英文意思是“寡妇”,梁实秋建议中间加个“一”,这才叫了闻一多,听起来顺耳多了。

他主修诗歌文学,是《清华周刊》总编辑,校内著名的话剧导演与演员,还善于绘画,冠绝年级,有几幅拿去了巴拿马参展,他发表系列读书笔记《二月庐漫记》,说道:

“尽可多创造快乐去填满时间,哪可活活缚着时间,来陪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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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爆发那天深夜,闻一多奋笔疾书了一幅岳飞的《满江红》,贴在食堂门口,发起了声援的号召。他是清华团文书,1919年6月,与罗隆基作为代表,出席了全国学联会议。

1921年,闻一多参与了李大钊领导的罢课运动,被留级一年,次年,才进入芝加哥美术学院,以及科罗拉多大学,显示了不俗的美术才华。期间,他误打误撞,遇到了一批美国诗歌复兴的中坚分子。

这些意象派文人用文字作为色彩,如交响乐一般恢宏有力。闻一多与梁实秋合著了《冬夜草儿评论》,并先后出版《红烛》和《死水》两部诗集,被誉为闻体,反响巨大。他写道: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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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秋,他与赵太牟等编排了古装英文剧《杨贵妃》,使中国戏剧第一次登上了美国舞台。他们发起成立了大江会,倡导文化国家主义,他说:

“诗人的主要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

第二年,闻一多回国,刚踏上祖国土地,就把身上的西装脱下,直接扔进了海里,从此,就只穿中式服装。不久,他发表了在美国创作的《七子之歌》,为中国被掳掠的七片土地发出强烈声音: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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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闻一多在北京艺专任教务长,兼油画系主任,创立了国立院校第一个戏剧系,发起国剧运动。1927年春,他应邓演达之邀,担任北伐军总政治部艺术股股长。

接着,他先后在中央大学、武汉大学、青岛大学出任文学院院长,门生满天下。1932年8月,回母校清华,期间发表了大量诗歌,颇有天下无人不识君的意味。

那时华北自治,一次,他的学生被日本人殴打,警察一面抓学生,一面向日人媚笑。闻一多愤怒了,逼迫当局放人,大声疾呼:“中国!中国!难道你亡国了吗?”

1938年1月21日,闻一多与数位老师率200多学生,从长沙出发,一路风餐露宿,收集歌谣、民俗,画了百余幅风景写生,跋涉3500里,4月28日到达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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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路上蓄须明志,表示抗战不胜利决不剃去。5月4日,西南联合大学成立,他一度担任中文系主任。闻家住在小西门,在日军第一次空袭中,闻一多用身体掩护孩子,结果头部受了轻伤。

一次,华罗庚的住所被日本飞机炸毁后,闻一多让出一半居处,闻家八口人与华家六口人共居一室,两家仅用一块布帘隔开。华罗庚曾赋诗一首:

挂布分屋共容膝,岂止两家共坎坷。

布东考古布西算,专业不同心同仇。

一次,他读了诗人田间的诗,了解到整个延安仅有四名警察,深深向往之,似乎看到了民族希望。在罗隆基、吴晗的介绍之下,闻一多秘密加入民盟,表示:

“将来一定请求加入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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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12年,闻一多刚考上清华时,父母做主,为他与9岁的表妹高孝贞,订下了娃娃亲。完婚后,两人十分恩爱,相知相得,共育有四男四女。

长子立鹤在枪击事件中身受重伤,后被抢救,活了下来。他的女儿说,父亲毕生的愿望就是;

天可怜见。

民主能够早点实现。

让我们能早点回到书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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