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不大
仅有一张剃头椅
椅前墙上挂有一面镜头
磨得发亮的剃刀剪子
老式的木头架子
几个热水壶、几张破旧的藤椅木凳 ……
从繁华的市中心,从高楼大厦,走街转巷,来到绿树成荫的老城区。房子不高,但是功能齐全,屋门不大,但是亲切无比。老头老太太们,闲适的坐在自家屋檐下,任由懒散的阳光洒在他们自在的脸上 ...
剃头店要比街面高岀个台阶,店面不大,仅有一张剃头椅,椅前墙上挂有一面镜头,椅后靠墙是一张长条凳,一只脸盆架上放着一只脸盆、一块肥皂、洗头梳,还挂有一块毛巾。
剃头椅上方的楼板下还挂着一块长方型的硬纸板,上面装有一只滑轮,一根长长的绳子系在纸板上,坐在下面的人将绳子一拉一松,头顶上的这块大纸板就会向下送岀徐徐凉风,这就有当年剃头店里的特种扇子。
此扇子有的用布做,也有的用竹篾编,我想在电扇、空调尚未面世前,这也算得上是种特有的制造凉风设施,而且这种扇子也只是当年的剃头店才有。
到剃头店铺里剃头的都是些老头老太,他们在这儿生活一辈子,也许习惯老师傅的手艺,当然也有些不剃头的老头、老太会到店堂里来坐一坐,一边看他“嚓嚓”地给人剃头,一边聊些当地的陈年往事。
也许毕竟年纪老、工具老,难以跟上时代的潮流,他的店不大会有年轻人去的。
其实剃头也有自己的一套特色,首先让来剃头的老人们能感到温和、殷勤。观者看他剃头,好像也不会吝惜什么时间,剃头极为细致,也极为认真。剃头时也用不着戴老花眼镜,左梳右剪,眼到手到,动作麻利,挥洒自如。
剃头时的修面、刮胡子也是给客人享受的过程,有不少客人会在这个过程中舒舒服服地睡着。让客人平躺在他的那把老式剃头椅子上,先是用热毛巾捂一捂脸,等毛须松软后,再涂上肥皂沫,便左手撑紧脸上的皮肤,右手握刀,刀片轻挪细移。
他的这种老式递头刀,在修面刮胡子前还得先到墙上那块磨刀布上劈一劈的,除那把刀要磨快外,在胡须茬的部位还得反反复复地抚摸、反反复复地刮,在脸上各处都要细细打理,一个个经他剃好头、修完脸的人,朝镜子里静静地看了一下,那张脸肯定是神采奕奕的。
俗话说“剃头担子一头热,一头冷”。上年纪的人,隐约还能记起小时候看到剃头匠挑这种担子的现象。剃头担子一头热,因为一头是放有生火的炉子,这一头上面有一个架子,架上有面镜子,还挂块刮刀布,并有一只洗头的铜脸盆。
另一头则是有几层抽屉的箱子,里面放剃头工具、自己吃饭用锅碗干粮,这箱子也可当凳子用。过去开不起店铺的人,就是靠挑着这种担子走街串巷。
走巷的剃头匠,只需对着街口里缓悠悠地喊一嗓子:“剪——头——哟——”,声震百十丈开外,老顾主们就动起来了。理发讲缘分,有的剃头匠与某人的头发无缘,理出来的发型与长相很不相配,自然,这人的生意就永远别想了。
因而,每当一个陌生人来理发,剃头匠总是分外小心,力求留下好印象,蓄个长买主。老顾主都是恋旧的,纷纷过来,围着剃头挑子摆起了龙门阵,剃头匠给大伙点头打招呼,就开始干活。
剃头匠的记忆很好,对客人可以做到不问什么,他能记住原来的要求。理完发,舀来热水冲头,接着开始掏耳朵、修面。为讨好顾主,剃头匠就拿出绝活,进行按摩。
睡落枕的脖子,寒食瘀积的腰背,剃头匠三招五式,简直是手到病除,还把颈椎、腰椎端得卡卡发响,看看顾主们,都舒服得鼻歪眼斜了,怎会不满意?
流行的离子烫?没有。可以按摩的泰式?没有。遮风挡雨的屋顶?也没有。但是有剃须,有掏耳朵,有少见的洗眼睛,更有低廉的价格,这就是在城市中逐渐消失的街头理发摊。寻觅到几个露天理发摊,走近这些拿着剃刀为顾客刮脸的老剃头匠,看他们展示传统手艺。
磨得发亮的剃刀剪子、老式的木头架子、几个热水壶、几张破旧的藤椅木凳……
“我喜欢在这剃头,师傅刀法好,技术过硬,价格还便宜。”锋利的剃刀在满是胡须的脸上哧溜溜的刮过,多年老顾客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地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多年不变前来理发的原因。
借助刮刀、剪子、梳子等简单工具,老艺人按照客人的要求,十指运动,左右配合,工具轮番上阵,不多久,头发由长变短,顾客面目一新,耳鼻舒畅。
剃头这些年来,老艺人不知道用坏了多少把剃刀,光是家里收藏的弃置剃刀就有几十把。虽然手艺精湛剃工了得,但是面对满街造型奇特的发型,面对着学手艺时听都没听过的离子烫、玉米烫等新型美发技术,面对着传统剃头行业的没落,他只能接受时代进步带来的改变。
“传统方法理出来的发型一般就是光头、平头、东洋头、男士头和女士头。来剃头的通常是有点年纪的男人和小孩子,年轻人追求时髦,一般很少来。”老艺人打开自己的理发箱子,用眼光爱抚里面排列的颇有年代感的剃刀和剪子。
“以前,每逢赶集,街上都有好几个剃头师傅,这几年有的老师傅身体不好,有的因病去世了,还有的因为挣不到钱改行,队伍是越来越小了,如今这桥头就只有我一个还在坚持传统理发手艺。”
忆及多年理发生涯,老艺人的眼中有少许的落寞。
剃头匠的收费标准,起码有20年没变过。只是到上世纪90年代,才开始适应市场经济,一次也不过两三块钱,比起门面光鲜,宰刀锋利的理发店,剃头匠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大多数剃头的老师傅都过得很是清贫,一件褪色的外衣,穿到破洞仍然继续穿,舍不得花钱买新衣服。
当他们被问及,为什么不考虑转行做更挣钱的工作,老师傅都会说,子女大学毕业,已经找到安稳的工作,自己没有什么负担了,对于珍爱的手艺,他们会坚持到最后。
他们说
“这门手艺伴了我一生,我要做到自己做不动为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