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在国内摇滚圈什么地位

2024年11月16日 阅读 (56)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相信你一定在哪里听过这句歌词,随着乐夏的热播,摇滚乐也越来越受欢迎。有这么一只乐队,他们在喧哗的时代下,显得有一丝冷漠,但听众总能从歌词中感受到温暖与关怀,他就是万能青年旅店。成员分别为吉他手兼主唱董亚千,贝斯手兼作词姬赓,独树一帜的小号手史立,和高潮脸之称的杨友耕。

万青在中国摇滚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2011年万青获得第十一届音乐风云榜、第十一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摇滚乐队、最佳摇滚歌曲、最佳摇滚新人、最佳摇滚专辑等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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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青双子星主创”

1996年,在石家庄一条名为方北路的大街上,一对发小生长与。正是在这里,孕育了董亚千和姬赓关于音乐与文学的无限幻想。

两人高中通过“打口带”认识后,一起迷上了欧美另类摇滚乐队The Blind Melon,年仅15岁的他们遂以其主唱Shannon Hoon的小女儿Nico Blue为名,组建了The Nico乐队。

董亚千早年辍学,在担任乐队主唱和吉他手之外,把控着所有的编曲工作,音乐于他即是一切,后被称为“华北平原第一吉他手”。姬赓作为英美文学硕士,偏爱诗歌创作的他毕业后,成为河北地质大学的一名英文老师,其履历堪称内地乐队成员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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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鸵鸟不万能的我们”

1997年,The Nico(万青的前身)发布了首支单曲《巢穴在望》,这首作品与万青后期的风格不同,这时的万青还处于模仿者的状态,从歌中可以听出像涅槃、碎瓜、珍珠酱等欧美另类摇滚的味道。作词方面姬赓的诗也初具雏形,“我的如春巢穴,在我的苹果梦中隐隐约约”。这个曲子也被乐迷戏称为“万能青年旅店的黑历史”。

姬赓老师一直对鸵鸟十分着迷,并认为这是个万能的动物,能飞能跑能下蛋,长得又帅,他幻想有一天能骑着鸵鸟穿过石家庄破烂的街道,与那些面无表情的人们对视,唤起他们心底隐秘的温情。鸵鸟是万能的,年轻的我们也是。个人感觉姬赓老师这段话就好像王小波笔下的,那年我十八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没有什么能捶得了我。

2000年,董亚千心爱的狗死了,姬赓去了南方上大学,也许因为种种变故,董亚千患上了抑郁症,每天疯狂地练琴,不能控制的胡思乱想,像雕塑一样郁郁寡欢。后来董亚千去了秦皇岛休养,据说路过的人,总能看到一个长卷发青年低头抚琴的身影,却又因为气场太过孤独而无人敢近,但仅仅是透过庭院听那极致的琴声,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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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抑郁症折磨期间,万青创作了《秦皇岛》:“站在能分割世界的桥,还是看不清在那些时刻,遮蔽我们黑暗的心,究竟是什么;住在我心里孤独的,孤独的海怪,痛苦之王,开始厌倦深海的光,停滞的海浪。”

董亚千说:“抑郁症就是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给绷断了,就回不到正常状态了”。长大就是一场告别,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告别,姬赓说:“这个很酷的世界,使简单的几个例子证明了我们不万能”

到了南方的姬赓喝了一年的酒,逃了600多节课,不停地思考着这些变化。那些东西在姬赓脑子里翻着个,然后又翻回来,姬赓明白,我们长大了,万能只是年轻给我们的美好幻觉。除了鸵鸟还有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

事情很明显,长大是很不好玩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时间会把你变成充满攻击性却又无法避免伤害的成年人。所有青春都是万能的,只是没人能永远年轻。岁月对于青春的馈赠只是一场漫长的白日梦,姬赓老师还是很怀念那个年轻的、以梦为马的The Nico乐队,怀念那些神气的、梦想还万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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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青年的“旅店”

2002年12月,the Nico(万青前身)正式改名为万能青年旅店,这家旅店是姬赓和董亚千的“乌托邦”,无论你是市井混混,还是文艺青年,来到这家旅店就只有酒、理想、音乐。关于“旅店”这个解释,姬赓老师是这样说的,所谓旅店,就是董亚千家民心河边的一套空房子。里面终日游荡着一些衣着奇怪,不合时宜的小青年,认识的不认识的,放荡的学生,孤僻的女青年,危险的通缉犯,当然还有我们。

就是这样一家万能的旅店,在民心河畔迎接来自山川湖海的青年。在这个现代化都市,聚在一起喝酒谈理想,姬赓描绘了一种类似于“嬉皮士”的乌托邦理想生活生活。而乌托邦的理想瓦解后,大家都会思考《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中的“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如今丧文化异常流行,但万青想告诉我们,在经历漫长的煎熬后,不能一丧到底,也不该笼统的呐喊和反抗,而是要真正地审视自我,在看清事实后还能温暖的对待这个世界。

姬赓老师在《那些梦想还万能的日子》中写到,当时在街上随便拽个眼熟的人问问,他准有董亚千家钥匙。大家在里面,弹弹琴唱唱歌,喝点酒吹吹牛,干些不伤害自己和别人的事,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可能得抑郁症不符合一个曾经“带刀大哥”的作风,但只要看到董亚千的面容,你一定认为他是个腼腆憨厚的五好少年。千哥曾经有个小弟—崔旭东,14岁就当上千哥的小帮手。有一次董亚千又落跑了,他来找董亚千回去演出。但经过一番劝说他竟然留下一起玩了。董亚千把他作为马仔介绍给姬赓,作为一个马仔,二崔干得很不错,除了日常的骗吃骗喝工作外,99年元旦还帮着董亚千在街上放倒了个30多岁的老渣滓,然后开始了为期一礼拜的逃亡。他二人跑路来到民风淳朴的白洋淀地区,继续干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又遭到了当地农民的追杀,经历了不少坎坷。在被父母抓回来后,他二人仍不思悔改,笑对人生,表现得相当万能。

万青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一个有理想的人,怎么抵抗平凡的生活?在经历过漫长的黑暗和抑郁后,还能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万青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万能的我们最终也会与生活和解,就算囿于昼夜厨房与爱,被生活磨平棱角,内心深处,你依然是那个万能青年,有一天你也会突然记起我们曾身藏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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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万青在网络独立发布了一首不插电的单曲《不再万能的喜剧》,意外获得市场关注。2010年,万青又用“土法炼钢”,作出了第一张同名专辑《万能青年旅店》,此中困苦我们无法得知。但是那年的董亚千肯定不会想到,这张“土法炼钢”的同名专辑,竟会成为中国摇滚乐新的一面旗帜,并为之开启一段崭新的十年生涯。

从音乐编曲上来讲,万青与其他摇滚乐队相比,音乐气质也独树一帜。首先万青选择了小号这个神奇的乐器,小号作为一个具有时代意义的乐器,的确能激发内心的一些共鸣。

从《秦皇岛》炸裂的小号开场,好像王小波笔下的《我在荒岛上迎接黎明》,“太阳初升时,忽然有十万支金喇叭齐鸣。阳光穿过透明的空气,在喑蓝色的天空飞过。在黑暗尚未褪去的海面上燃烧着十万支蜡烛。我听见天地之间钟声响了,然后十万支金喇叭又一次齐鸣。我忽然泪下如雨,但是我心底在欢歌。有一柄有弹性的长剑从我胸中穿过,带来了剧痛似的巨大感。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我站在那一个门坎上,从此我将和永恒连结起”。

2020年12月,万青发行了第二张专辑《冀西南林路行》,从2010年到2020年,万青以十年磨一剑的速度为音乐行业输送着优质的独立音乐作品及谈资。姬赓老师说这张专辑“发端似乎在2013年,一次出河北去西北,火车钻入太行山腹,景色突然叠加变换...”,上线一周后,《冀西南林路行》数字专辑销量超过41万张,销售额超过895万元。

相较于第一张专辑的“土法炼钢”,该专辑在音乐上的整体性、巨大的信息量、风格与器乐的多元化、词的“曲径通幽”,引发了褒贬不一的反响,也给了听众更多反复欣赏和讨论的空间。新专辑中没有了那些“如此生活三十年”的人,取而代之的是山峰、乌云、雷鸣这些意象。虽然把视角对准了山川鸟兽,但实际上《冀西南林路行》依然在讲述工业时代、网络时代,所谓现代文明对人类和自然的改变。如果说21世纪初找一张代表中国摇滚乐的最佳专辑的话,这张专辑很可能名列前茅。

这张专辑里包含了三首纯音乐五首歌曲和一首四十四分钟的整轨。其中最容易让人接受的就是近似民谣的《山雀》,悦耳的旋律下,歌颂的是老一辈的辛勤付出和新时代的希望。从《河北墨麒麟》听雷声滚滚的迷茫到最后《郊眠寺》的西郊有密林,助君出重围,万青再一次把希望留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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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最后就用姬赓老师的词结尾吧。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站在能分割世界的桥,还是看不清,在那些时刻,遮蔽我们黑暗的心,究竟是什么。“

”大雾重重,时代喧哗造物忙。“

”西郊有密林,助君出重围。“

郑重声明:玄微运势的内容来自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解读,对于未来的预测仅供参考。